只是,偶尔的空隙里,她忍不住把目光投向苏简安。
“砰”
这几天陆薄言已经在压缩行程了,今天晚上他几乎要通宵达旦的工作,明天谈下合同就赶着回去的话,等于没时间休息。
和她熟悉的秘书欢呼起来,偷偷暗示她苏亦承在办公室里。
“你疼得晕过去了,必须要等点滴滴完。”陆薄言终究是不忍横眉冷对她,“简安,我爸爸也是在医院去世的,医院不是带走他们的凶手,你不能用这种借口逃避。”
苏简安悬着的心也终于回到原位,她跟着把江少恺送进病房,江妈妈没让她继续待下去:“简安,你回家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,少恺醒了我再让他给你打电话。”
就像刚开始那样,贴上他的唇,然后在脑海中回忆他是怎么吻自己,一一照做,这才发现其实很难。
她做出心领神会的浅笑,盯着陆薄言的唇,微微踮了踮脚尖,然后把早上他给她的一百块拍到他手里,灵活的挣开他:“这是学费,陆老师晚安。”
几个小时后,东方露白,天亮了起来。
他的声音穿透寂静,依然低沉有磁性,却比以往多了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。
“累不累?”陆薄言接过苏简安的球拍递给球童,正好有人把矿泉水送过来,他拧开一瓶递给苏简安,“陆太太,你的球技让我很意外。”
“烟草每年都要夺掉很多人的生命,哥,就当是为了陪着我到最后,你戒烟好不好?我见过很多抽烟致癌离世的人,他们离开所爱的人,再也没有机会陪着他们。到时候不止你痛苦,你身边的人也会痛苦。”
她向守着警戒线的警员出示证件,问:“江少恺到了吗?”
苏简安愣愣地看着他:“陆、陆薄言,那个……我的筷子,有我的……”
“什么意思啊?”苏简安的声音更闷了。他一定是故意的!
“你猜!”苏简安努力不表现出失态的震惊,请两位助理进了房间,配合她们测量身上各处的围度。
“花痴。”江少恺笑着低斥,转头看那对越走越远的人影陆薄言的手搂着苏简安的腰,不甚用力,却强势地宣示了主权。而且他们看起来,确实十分般配。但是……干嘛要告诉陆薄言实话?
她好歹算半个人民警察哇!通过体能测试的哇!徐伯还是第一次看见苏简安哭,拿着电话急急忙忙的走过来:“少夫人,少爷要找你。”
“让她们回家吧。”苏简安指了指地上的女孩,“但是她除外。送她去警察局,我倒要看看,她爸爸能不能把她捞出来。”苏简安讲电话的时候坐到了他的办公桌上,此刻微微向前一俯身就靠近了他,戳了戳他胃部的位置:“老公,你有胃病的,你不知道啊?”
那细微的热量不知道怎么的就扩散到了脸颊,苏简安木木的半晌都还愣着。他明知道这里是哪里,他明知道这样会吓到她。